牙人。

庄宅牙人几步便冲过来,差点热泪盈眶:“可算寻到应小娘子了。你家怎地无声无息撤走帐篷,四处都问不到住处,就连顺天府几位主事爷爷都说不知!小的还当应家跑路了。”

应小满:?

“赁屋四个月,八贯赁金,那天不是如数给付给你了?你还来寻我作甚。”

原来屋主那边不答应。赁屋四个月,八贯赁金无差,但一场大火烧了屋宅,屋主不愿意退两贯的押金。追到了庄宅牙人这边,牙人四处找应家追讨。

两边站在街边上掰扯半日,牙人好说歹说,应小满死活不肯付。

“一把火烧了屋宅,又不是我家纵火!作甚跟我家讨要押金!”

怀里爹爹的遗物银饼只剩二十五两,她万万不肯再切下一块给屋主补押金,两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吵了起来。

今日陪同应小满出来的几名禁军好手各个身穿寻常布衣,原先散布在路边护卫。

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,不知留意到什么,为首的禁军校尉突然警惕起来。

快步走近,从怀里掏出两贯的纸交子,直接塞给牙人。“拿着,闭嘴走人!”

牙人麻利地把纸交子揣进怀里,二话不说一个团团揖礼,抬脚就走。

应小满吵到一半,吵架的人没了。她茫然地跟着禁军校尉往大理寺方向走出几步:

“李校尉,怎么就把钱给他了。屋主那边没理。”

“街上人太多,小娘子争执几句的功夫,已经引来许多人驻足窥探。远处巷口也有窥探人影出没。不知是看热闹的闲人还是别有目的,总之,当心为好。”

姓李的汉子手下领十人,是负责护卫应家的禁军校尉。“应小娘子,逃出去的余庆楼两名死士见过你的身形,听过你的声音。至今还在全城追捕,不知遁逃何处。你出行要当心。”

应小满其实不大明白酒楼蓄养的死士为什么会盯上自己。

如果余庆楼是北国奸细在京城的一处窝点。刺探的不该是军情大事么?就为了爹爹留下的一锭银子盯着她不放,方掌柜那么缺钱?

“我爹爹年轻时可能是朝廷招安的山匪,但后来成了猎户良民,和奸细绝不相干的。”她郑重解释道。

李校尉也肯定地说应家和北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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